的系带系好,再将散了的乌发归拢到耳侧,然后弯腰去穿鞋。
赵誉就在一旁看着,不发一语,见持盈准备起身,身子却微微一晃,然后很快装作寻常,欲向外走去。
他哪里还坐得住,起身一把将她拉回到自己身前,他在床沿坐下,将她放到自己的溪头,她清瘦的身量在自己怀中,像个小女儿一般,看得赵誉又是一阵新潮涌动。
“身上还不舒服吧,逞什么强,”他紧紧盯着她,目光深沉,像是雾气弥漫的海面,蓄积着隐隐的波涛,却又在触及她视线时,柔软了神色,“是我错了,不该说那样的话。”
跟她在一起时,他常常认错服软,再大的脾气,也能顷刻间就收起来。
他抱着她,真像哄女儿一样的轻声低语,“方才那是被你气到了,你又不是不知道,你最会气我了,我总是拿你没有什么办法的……”
他这番语气,倒叫持盈不知该如何开口了,只能安静地听着。
“元元,这世上想要报复一个的方法有千万种,最笨的法子才是将自己也搭进去,若我真要拿你来消解当初的旧怨,何至于等到现在?”
他将她紧紧圈在自己身前,声音低哑,“更何况,你是我孩子的母亲,我对你父亲即便是有天下的怨恨,也不会丝毫迁怒到你的身上,相反,只要我一见英儿,便忍不住去想你从前怀他生他时受过的苦楚,只恨不能用这天底下最好的东西的补偿给你,你不知道我有多感激你……”
说到此处,他低叹一声,眼中发热。他从未如此跟人剖白过内心,总觉得有些别扭,而对她,他的心中有千言万语,可无论用怎样的言语,都觉得不足以准确地描述心底的情绪。
“这世上哪里会有人明明厌恶着一个人,却还要时时将她放在眼前的?若你对一个人牵肠挂肚,天天见着都觉得不够,恨不得时时刻刻都和她一起,那个人又怎么会是你恨着的人,”他看着她微微笑起来,目光如水,“自然只会是你爱着的人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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